当下一批货准备发行的时候,伦纳德天天待在家里,亲自录制汤米阿奇亚,Macomba俱乐部的室内乐队领唱的唱片。伦纳德和菲尔通宵达旦地包装唱片,只雇了邻居家的小孩子帮忙。
汤米利普玛(Tommy Lipuma)经营了一家Vervel唱片公司。他从20世宝70年代开始进入这个行业,在一位伦纳德式的老板手下干活。有一天早上,这位老板注意到利普玛在包装唱片,当时利普玛只有19岁,把唱片套和唱片搞得满地都是。
这位老板说:“喂,小家伙,你有零钱吗?”
利普玛从口袋里掏出7角2分钱来。
“递给我吧。”老板说道。
利普玛把钱递给老板,但是没有想到,这位老板毫不迟疑地把钱扔到了墙上。
“你喜欢看到我这么对待你的钱吗?”
“不喜欢,先生。”
然后,这位老板指着地上的唱片说道:“我也不喜欢你这么对待我的钱。请你他妈的尊重一下我的产品。”
“第一代移民简直就是强盗,”乔史密斯告诉我说,“他们像强盗,因为那是他们辛苦赚来的钱。这种感觉完全不像一个企业的老板,有一本大大的公司薪水册供他们玩。对伦纳德?切斯来说,他们的每一分钱都花在唱片里了。如果唱片畅销,他就是有钱人,如果失败了,他就是草包。所以,他们在外面就像是强盗一样霸道。”
伦纳德把上千张阿奇亚的唱片运到他的凯迪拉克车后备箱里,然后,开始到各地兜售唱片。贵族唱片公司没有自己的发行部门,这就意味着伦纳德得挨家挨户地向当地的发行商推销。当时的地区发行商都是自由职业者,他们只收那些他们认为能够卖得出去的唱片。在匹兹堡,伦纳德在路上寻觅了半天之后,遇到了为Mercury销售唱片的人。这个人说,他可以卖阿奇亚的唱片,但是必须先证明它的价值之后他才会接受。于是,伦纳德和这位发行商坐上车,开始寻找可以推销唱片的商店。一路上,伦纳德根本没有停车,直到他们来到黑人区的一条破烂不堪的街道上。他们走进一家杂货店,店主人迎了上来。
“你们卖唱片吗?”伦纳德问道。
“偶尔。”店主人回答说。
伦纳德把唱片放到音箱盒里。突然之间,汤米阿奇亚的声音爆发出来,就像阿拉丁神灯一样,人们感受到芝加哥独有的忧郁情调。当唱片放完之后,那位发行商说:“天哪,这才是真正的震撼啊。”说罢,发行商说他要100张唱片??尽管不像小甜甜布兰妮那样一炮走红,但是,这毕竟是第一单生意啊。从那以后,每录制完一张唱片,伦纳德都亲自去推销,这样就会多联系到几位发行商,就会多做成几笔新生意。但是即使如此,伦纳德仍然知道自己还缺少什么,知道还有一些封条下的未知世界没有展开;他仍然艰难地生活在蓝鸟公司的控制之下。但是,他一直在搜寻新事物,倾听新鲜的、可以将他带入更伟大时代的美妙声音。其实,这种声音也在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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