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钱锺书对音乐定义的看法
本文认为钱锺书此说存在如下两个问题。其一,声无哀乐论主旨在强谓音乐本身不能表现哀乐,所以也不能使听乐者产生哀乐,而钱锺书此说所举嵇康之后知声无哀乐之理的唐太宗驳杜淹(出自《贞观政要礼乐》及《旧唐书》、《新唐书》等例本文未引,和嵇康之前透露中散之意的雍门子周以琴说孟尝君故事,则是认为音乐本身虽能表现哀乐,却不一定能使听乐者产生哀乐,也就是说,它们都是“声不能使人哀乐,非声自无哀乐的声有哀乐论,钱说却误把它们当成声无哀乐论了。其二,“声无哀乐”论认为“和声无象”,音乐没有表现的对象,这或许可以归结为乐无意但“声无哀乐”论又认为人们听乐后的哀乐不是来自音乐,而是自以事会先遘于心,是哀者自哀,乐者自乐,故明言声音无关于哀乐;哀乐无关于声音,明言不可见声有躁静之应,因谓哀乐皆由声音,更明确否定见欢戚为声发,而谓声有哀乐的见解,这却不能归结为乐涵一切意。把它归结为乐涵一切意,便是将声无哀乐论当成了声有哀乐论钱著《管锥编》亦曾以雍门子周说孟尝君、詹太宗驳杜淹等例与嵇康的见解混为一谈,视同一律,既用声有哀乐论解释声无哀乐论,又把声无哀.论说成声有哀论。
以上是就钱说本身而言。如就罗文的引用而言,则还应指出,乐无意,故能涵一切意并无音乐的艺术本体不在客体音响之中而在主体意识之中的意思,故它并不涉及音乐的本体问题,不能用来表述罗文的旨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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