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有了人类,有了人的生产实践,人的生产工具变成了人的超生物器官,整个自然界变成人的无机的肉体,人们便通过对自然界本体和社会本体的再认识和不断地发现来挖掘那些具有潜在性的、未经人类加工和认识的固有音乐成分。人们在不断的劳动实践中根据自己已有的价值评判标准,对自然本体和社会本体中的固有音乐现象加以肯定和否定,并在现实生活的体验中,开始音乐创造和音乐生活。
但是,音乐的基本材料是声音,它不像文字,在没有音乐记谱法及未发明录音技术之前音乐是无法记录和保存的。因此,一切古代的音乐,就其瞬间的过程而言,实际上早已消失在太空中,消失在原野上,消失在人们历代繁衍的进程之旅。但是,一切古代的音乐真的就毫无一点被保存下来吗?它又是以怎样的方法得以存在的呢?
我们认为,自从有了人类的存在,有了人类的社会实践,音乐的存在方式一改自然本体的自在性和潜在性的存在方式。更多的音乐创造存在于世代人类的历史传承和文化的积淀中;存在于历代创造和保存下来的乐器中;存在于世代人类的生活、劳动、创造所积累的普遍的心理经验中,存在于不同历史阶段、不同阶层、不同文化和不同创作个性的人的无意识深处;更存在于集体与种族的习惯性记忆及历史上的诸多神话、传说之中。
音乐是一种随唱、奏而随即消逝其声波的时间性艺术。现代人不仅无法听到神话传说时期的音乐,也不能听到商、周的音乐,而对于音乐及其有关事物的记载说来,文字又是难于为力的。那么,我们怎样才能得到历史的真实呢?
原来,原始社会到奴隶社会之间的古代音乐,其本身早已不复存在了。也许,它以不可察觉的方式,融汇在我们民族音乐传统的中间,它和我们民族语言的发展,在音调的特点上相关联,而存在于某种旋律进行、某种节奏形态、某种调式结构、直到群众性的欣赏习惯之中。惟独有条件的,只是它们的音阶结构的规律有可能保存在某种幸存的乐器实物之中,可供我们今天进行研究。
1978年3月,在湖北随县发掘的曾侯乙墓中出土了一批古乐器,其中有一件乐器曾侯箫,有七八个箫管能发声,可以听出它们至少是六声音阶的结构。这种形制的排箫和古壁画、石雕中所见形象一致,并与今天仍在东欧舞台上演奏的排箫相同。我国先秦编管乐器,如有人把箫称为“籁”,与至今罗马尼亚的排箫名“Nay”可能不无关系。
中国汉、魏时代的相和大曲“艳”、“趋”、“乱”的结构旋律,发展演变到唐代大曲的“散”、“歌”、“破”的艺术结构,以及时至今日的西安鼓乐的“散”、“慢”、“快”的形式规律等,都充分说明:中国传统音乐,民间音乐的存在方式是以积淀的形式存在的。“在中国传统音乐中,主体活动方式的对象,并非乐理所条分缕析的认知对象,而是提倡天人合一,心物一体,情景交融以及掘井及泉的体验与智慧。正如苏珊.朗格所论述音乐运动形式的内在逻辑与人类情感形式有着惊人的一致,音乐的样式与生命感觉的样式或逻辑形式相同。
-
价格:¥5800
-
价格:¥9800
-
价格:¥12800
-
价格:¥16800
-
价格:¥328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