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传统思想认为,数是最抽象的,可以在演算,却并不指着什么具体的东西,它又不含物质性数的和谐是绝对的和谐、最高最纯粹的和谐。恰如?奥古斯汀所说,这种和谐来源于上帝,一切数的秩序都是在圣水中沐浴过,上帝本人是几何学家而且据说,艺术家的意识中有一种永恒的智慧之数,数还可以把世界转化为和我们心灵相通的音乐。英国美学家夏夫兹伯里说宇宙是神的艺术品,它的节拍是完整的,音乐是完美的。于是,最能反映数的和谐的音乐艺术,也就当然地具有了神性、抽象性、非现实性。中世纪音乐美学的数学论和象征论并列着,原也不奇怪,因为这二者都可以服务于神学。在二十世纪,这一派思想,即认为音乐不表现什么与现实的联系的观点,也仍然存在。著名的自律论者E.汉斯立克的后继者康巴里约(Combarieu)就认为音乐是音响的思维艺术,是自律的不表达固定意义的。古德曼则从形式主义的符号体系来论证这一派观点。像卓越的美学家、对音乐有着深刻理解的苏姗朗格(在《艺术问题》中)就直白的说“作品应失去一切实在的联系,并应成为自行充实的东西,以便领悟者的趣味不能超越艺术作品的范围。换句话说,音乐作品是自足的,它虽然象征着某些东西,却并不把我们引向具体之物。音乐的象征是非物质的、潜在的、抽象的。虽然朗格承认音乐与被象征物(感情、理智、感觉)等有动态的同构关系(见《情感与形式》),但是可惜,由于她的上述观点,她不能不把音乐的结构看成是情感的代数学,像不表示具体事物的代数演算一样。音乐中有情感(或用她的话来说,显露情感),却不具体表现什么,音乐的象征,永远是未完成的、无穷尽的象征。
有许多是浪漫派的作家、诗人和音乐家,他们认为音乐可以表现音乐以外的东西,如人的情绪、修辞方面,对外界的比喻,心理戏剧以及具体的事件等。这也是一种源远流长的思想,它可以追溯到亚里士多德的模仿说,他在《诗学》中阐述的这一学说曾长远地影响了西方文艺思想。许多思想家、理论家、艺术家、人文主义者都表示过对这一思想的推崇。从古希腊的亚里士多德的音乐净化说,文艺复兴的音乐是快乐之母,到启蒙时代的卢梭(音乐模仿自然,是激情的语言)、狄德罗是心灵的语言,忘我的欣赏以及英国的阿维松(Avison)、德国的玛泰松(J.Matheson)等人的情感论思想,都是有代表性的。而浪漫主义时代,不言而喻,这是一个各文艺部门都弥漫着一片情感论的时代,岂止音乐?但作为最典型的浪漫艺术,音乐的情感论最为兴盛,以至影响到文学、诗歌和戏剧等姊妹艺术。瓦肯罗德(w.H.Wackenroder)认为,音乐唯一能表达的是非世俗性的情感,诗人兼音乐家的霍夫曼(E.T.A.offmann)说,音乐的激情可以支配听众。舒曼、李斯特、柏辽兹、柴科夫斯基等,无一不大谈情感,李斯特甚至于肯定地说音乐就是感情的化身(《论柏辽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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