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构的最简单的形态就是整齐一律,这是简单重复的组合,任何不一致的东西,一旦进入重复,作为整体,它们就能成为整齐一律的东西,
在音乐中,每个小节的律动都会是不一样的,在相当的范围内(在全曲范围内也是常见的),节拍、速度的整齐一律就把这些杂多的时值整合于内部,统一为一个整体。这是最初级的寓杂多于统一。
矛盾的进一步发展,就是平衡对称,表现为对立面的交替。抽象地表示,它可能是A与B作为对立面构成的交替,也可能是A、B、C乃至D、E作为对立面构成的交替。每一个单位都由于其对立面的反衬,而更能显示出自己的特性,使优美者益显优美,崇高者益显崇高,古朴者益显古朴。为了在音乐表现中体现这种在对比基础上的寓多样于统一之美。演奏者就要研究这个对比基础即它的“多样”性,这些A、B、c等等到底传达了什么美学信息和语义学信息?怎样才能在二度创作中更好地体现它们各自的特点。假如我们不知所云,也不想知其所云,只是“用同样的腔调去朗读”各个段落,乃至对待任何音乐作品。那将使无论多美的作品,也会失去生命。清代吴乔对创作中的千人一面现象所作的批评,对音乐演奏艺术也是完全适用的:万篇一篇,万人一人,了不知作者为何等人,谓之诗家异物,非过也(《围炉诗话》,《清诗话续编》。
矛盾再进一步的发展就是符合规律,黑格尔写道:在符合规律的关系中所见到的,既不是同一定性的抽象的重复(引者按:指整齐一律),也不是同与异的一致性的交替(引者按:指平衡对称),而是本质上的差异面的并存。我们看到这些差异面完全会合在一起,就感到满足。满足意味着获得了美感。所谓差异面的并存,对立面的各方,就不再是A与任何外在于A的艺术形象之间的关系,而是A与Al、A2、A3、A4等等的关系,它们之间既存在相同面,都是A,A与A 的变体之间又存在差异,相同面与差异面同时存在于我们的面前。在A的所有的变体中,我们都可以同时发现它与A的相同一面以及它同A的相异一面。相同面与相异面这二者又构成一种对立即差异,这种差异面并存的形式意味,这种统一基础之上的多样化发展,就像同一事物的不同发展过程一样,耐人寻味,就能使人产生美感。演奏家就要深入研究主题特点,以及各个变体与A主题之间究竟同在何处?异在何处?如何在二度创作中揭示差异面的并存的奥秘。
矛盾再进一步的发展,就是和谐。各因素之中的这种协调一致就是和谐作为对立面,本来存在着质的差异,但是,这种质的差异不再保持彼此之间单纯的对立,而是转化为协调一致,才有和谐。也就是说,将矛盾的各方组成一个有机的整体,就是和谐。黑格尔所谈到的和谐,涉及下列三个层次:
其一、形式的和谐。
其二、主体与对象的和谐。
其三、创作主体与听众的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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