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犹太会堂的后面是新新一代,他们是前排就坐的那些肩膀耷拉着的犹太精英们的儿子或者孙子们。他们大多是医生、律师,或者其他领域的专业人士,这总会让人们想起以前听过的那个笑话:有一位长舌妇在沙滩上一边奔跑,一边大声喊着:“快,救命啊,我的医生儿子快被淹死了!”从他们这里你会看到整个故事的结束,过去那种平和美好的时光已经逝去,不再复返,那些父辈们曾经在街坊邻居之间互相交换熟食的记忆也都散落在青青的芳草地里了。篮球滚落在汽车道上,希伯来语学校每周上两次课。一个新兴的城独特的语言,还有充满个性的风格。
让马歇尔记忆犹新的是工作室的味道。“这些家伙们在炎热的夏天里,一边流着汗一边演奏。马迪总是穿着无袖的T恤衫,简直臭死了。马歇尔回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马迪时的场景,不亚于一个巴西孩子见到贝利时的兴奋和激动。那时的马歇尔只有8岁,正像往常一样在院子里玩耍,这时一辆黑色凯迪拉克驶到路边停了下来。车门打开了,随着脚链的塞率声,走出来一位身材高大的男人,他傻呵呵地笑着,头发整齐地抿成一个三分头,脚蹬鹿皮靴,就连鞋背都是真材实料。这个男子一把抓住马歇尔的胳膊,一边说:“你应该就是小切斯吧!”听了这话,马歇尔毕恭毕敬地叫他马迪爷爷。马迪的妻子经常给马歇尔做锡纸包裹的炸鸡。当马歇尔长大了,想向女孩子表示爱意时,马迪就帮着出谋划策,还帮忙做几首情诗叫马歇尔送给他的心上人??情诗常常写得十分肉麻。马歇尔读高中时,切斯唱片的吉他手巴蒂居伊(Buddy Guy)为他做了一个用鲜亮的马鬃编织而成的粉色小囊袋,马歇尔常常把它别在衣领上??据说是一种迷惑人的把戏,用巴蒂的话说:“可以让姑娘们整天围在你
的身边。”
马歇尔总是换上他那身独特的装束??马克斯裁缝亲手缝制的衣服,来迎接这些形形色色的客人。马克斯裁缝是一位专门给黑人区的公子哥儿缝制衣服的犹太人。绿色的斜纹防水布,紧身长裤,宽大的衣领中间穿有铁丝,可以把铁丝的下面部分卷起来,看起来十分前卫。马歇尔恨不得一辈子都和这些人混在一起,享受这种美国黑人们独有的安逸和舒适,然而这些对于美国白人而言则显得有些格格不入。许多年后,在读大学期间,马歇尔有一次和波迪德利一行在一起赶路,那是在南卡罗来纳州,迪德利乐队的一个小伙子从车上跳下来,挤进大街上的人群之中。没想到,几个美国白人女子竟然围着他跳起了热舞,由此几乎引起了一场骚乱。还好,警察们及时赶到。其中一个警察抓住马歇尔后,情不自禁地说道:“支持黑人解放的犹太小子。”这句话的确十分贴切。支持黑人解放的犹太小子。这个称谓对于当时房间里的每一个制作人而言都是那么贴切;在场的音乐家们则是一群支持犹太人自由的黑人们。这就是犹太人和黑人??来自波兰和密西西比河流域的移民之间的故事,他们都同样得不到他们所在社会的认可,但是他们却在这间黑暗的屋子里产生了某种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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